时常惊讶于这么一种感叹:我的天!天都可以是我们的吗?如果我们试图小心地去装下它,除了我们的心,还有什么可以取代?!
有人自国外访问归来,以珍贵照片示人,自得地立于布什与英国女王之间,左右手各握一个之手。如此殊荣,羡煞人也。定睛再看,呜呼,蜡人也!虽只是谐谑而已,终是让人有受骗上当之感,很久都回不过味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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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想:明天,用瓦块在当院开片地,种一片小太阳吧!再携给西邻的瞎奶奶一篮,晚上好照她上炕……哦,关于太阳的话题总是那么多……三小桐树,小桐树,站了这么多年,你不嫌累吗?我们学校也出动了。老师带着同学,挑着筐子,年龄大一些的同学就推起了手推车。由于荒滩上尽是沙土,所以我们要从很远的地方拉来黏土和石块,这是一项耗资巨大、旷日持久的工程,但我们都不气馁。肩膀压肿了,汗水湿透了衣衫,可我们没有一个想要停止。我们眼前闪动着的,是老红军的形象。
司机没有在小山脚下停车,而是绕向前去,直驶附近一个小村落,停在一座教堂前的小小空地上。教堂可能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建筑物,屋顶墙壁,饱经风雨,有一点败落景象。一道半圆形的短垣,拱绕着教堂。教堂周围是一个个小小的墓地,埋葬着本村的人。墓,一个挨一个,稍稍隆起地面,是石头砌的,上面竖着或者浮雕着一个十字架,墓碑上写者死者的姓名。戴高乐将军的墓在哪里呢?我们捧着菊花,沿着墓丛中的小径,缓步寻觅。大约用了一年多的时间,一条宽阔的马路修成了。打那以后,人们到海滩去,可以骑自行车,可以用胶轮车运送小船和网具。总之,这条大路和老红军的名字连到了一起。
绕梁的紫燕是温柔的,它要用这种美好的东西,来熏陶和哺育幼辈;代烈日暴晒补过的月光是温柔的,它将平和、清凉的银辉洒向大地,轻缓地抚慰被灼伤的记忆;滴嗒滴嗒的台钟是温柔的,它安稳而又体贴地踱着,从不惊扰每个香甜的美梦;少女的心地是温柔的,一个姑娘如若不具备这点,那她还能有多少魅力呢?
学生被她的热情和言语打动了,盯看着她的面孔,她的小辫,她的嘴唇,沉醉了。忽然,学生跑过来,亲了她一下。然后,她和学生都惊呆了。
连夫妻都可以为什么绿卡户口荣华富贵等等原因去作假,还怕什么假不了?但并非所有仿制、代用、假借的东西都令人痛恨与不齿,有些还被人接受与喜爱。
太悲催!欧文惨遭巴克利炮轰他去绿军错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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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夜和学友从城南走到城东吃“麻辣烫”归来,正遇上洒水车突袭,无处可避,背转身准备洗一次冷水浴,水车已过,却仍是一身干爽,才发现有个男孩正挡在身前,浑身透湿……之后的日子,谁也没提这件事,之后的日子,也不再接受他的关怀,存于心中那份感念,却是那样深厚。
考虑雅与俗或是考虑是否媚了俗,都是活得找不到感觉的标志。就像一个人,只有消化不良的时候才会没完没了地看自己的舌苔。3年前,在上海的时候,有一天晚上,他拿着一根纸烟向一位朋友点燃的纸烟取火,他说道:“Kissing表他对于人生的态度。人世的经验好比是一团火,许多人都是敬鬼神而远之,隔江观火,拿出冷酷的心境去估量一切,不敢投身到轰轰烈烈的火焰里去,因此过个暗淡的生活,简直没有一点的光辉,数十年的光阴,就在计算怎么样才会不上当里面消逝去了,结果上了个大当。他却肯亲自吻这团生龙活虎般的烈火,火光一照,化腐臭为神奇,遍地开满了春花,难怪他天天惊异着,难怪他的眼睛跟希腊雕像的眼睛相似,希腊人的生活就是像他这样吻着人生的火,歌唱出人生的神奇。
上大学三年级的时候,女同学好像什么事都羡慕男生,“下辈子再也不做女人”这句话挂在口头。例假来了羡慕男同学,学习成绩差了,知识面窄了羡慕男同学,软弱时哭了就骂自己是个女人没出息,连失恋也怪自己是个女人,甚至连男人可以在夏天穿短裤挂背心理短发都羡慕得要死。有一次一个男同学跟我推心置腹地谈了一个晚上,我知道了男人的好成绩也免不了要死记硬背,男人的知识面也不一定宽;知道了男人也哭;知道了男人常常追求却又常常追求不到;知道了男人也羡慕女人可以穿裙子,知道了男人觉得自己活得累,男人也说“下辈子不再做男人”……于是我不再为自己是个女人而遗憾。后来我信心十足地跑图书馆,学普通话,注意自己的举止,到大学毕业的时候,丽娜和男生会的我也会了,他们知道的我也知道,我还知道了他们不知道的许许多多东西。
学公鸡啼鸣的“喔喔”声,学母鸡下蛋的“哥嗒”声。一次,盘坐床角,“哥嗒”几声便睡着了。惊醒时,身边一只鸡正“哥嗒哥嗒”地叫着,脚边有一只蛋。我默默站在墓前,低头看那朴素、简单到感人肺腑的墓石,思潮澎湃,只觉得面前是一个新的境界:原来一个人的尊严、一个人的品德,是可以用这样简朴、平凡的安排来表达的!说惊呆了,是由于我对戴高乐将军安葬的情况略有所知。他在1970年11月9日溘然长逝。噩耗传出,全法国一片悲声。将军生前遗言葬在他女儿身边。
今夜的林中,也不宜于高士徘徊,美人掩映─纵使林中月下,有佳句可寻,有佳音可赏,而光雾凄迷之中,只容意念回旋,不容人物点缀。车在田野间平坦的公路上疾驶。10月中旬的这一天,秋阳朗照,法国的农村,恬静美丽。地里庄稼已经收割,不时看见猎人携枪漫步搜索,一条小狗前后欢奔。庄稼地里和边缘上的丘陵丛林中,不知哪里会窜出一只野兔来哩。